历史的发展,往往是偶然中充斥着必然,就如同齿轮旋转一般,一圈一圈,周而复始。中国从古至今都在谈“借古寓今”“警世通言”的道理,然而历代君王却仍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纣王即位不久,命人琢一把象牙筷子用。
萁子闻之说:“象牙筷子不能配瓦器,要配犀角碗,白玉杯。玉杯不能盛野菜,只与山珍海味相配。吃山珍海味就不再穿粗衣,住陋屋,而要衣锦绣,乘华车,住高楼。什么都有了,就渴望搜尽天下奇珍。我不禁为他担心。”
果然,纣王后“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益收狗马器物,充仞宫室……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百姓怨,诸侯叛,落得国亡身死的下场。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最终报仇雪恨的故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但不为人知的是,曾帮他筹划大计的两个功臣,文种和范蠡,却在成就大业之后,一个被赐死,一个落逃经商。
此前,其实一向心思通透的范蠡曾规劝文种:“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然而文种却没有听取范蠡的意见,落得这个下场。
鲁迅曾说,“凡猛人,身边总有几个包围的人,围得水泄不透”,而结果就是“使该猛人逐渐变成昏庸,有近乎傀儡的趋势”,总结出来,这就是包围定律。
钱权道义,终究逃不脱世俗的包围圈,各种意有所图的人、熙熙往往的事,都围绕在边上作定向移动。拥有的越多,能力越大,这层包围也就越厚。
唐代大学士柳宗元曾写过一篇《敌戒》,思维逻辑与常理完全相悖,却富含哲理。简单来说,就是人们从来把敌人看作祸害,无力者避之,有力者根除之,而唯独柳宗元认为,有敌人是好事。
没有强大的敌人,就失去了来自外界的压力,内部就会腐化。未闻边塞号角,但见歌舞升平,数历朝历代世事变迁,不曾见有谁跳脱出这一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