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社会关联、没有共同的历史来维系,人们的友谊和亲属关系网远远地隔在房屋建筑范围之外,人口流动性增加,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寻找工作,问题日益恶化。
正因为缺乏自然关系网络的支持,过去半个世纪中,大量宗教和伪宗教派别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吸引着年轻人,部分更极端的群体因此特意盯上孤独的年轻人。
他们用花言巧语描绘一种更温馨更安全的公共生活。用语言调动情感,利用话语鼓动深层的情感,产生鸦片般的兴奋。
历史上不乏例子:宗教原教旨主义横扫各国、法西斯主义崛起、猎捕女巫、大屠杀、十字军东征都是很好的例证。这都是我们甘愿放弃自我意志向集体意志投降的结果,被动情的言辞鼓动。
维系社区的心理机制已然消失,因为围绕共同利益的社区已不复存在,我们有可能被陌生人利用。
小社区有着长期建立起来的信任、义务和血缘纽带,不会让饱受争议的个人观点损害大家的利益。在现代社会七零八落的社区中,这种保障消失了。但信赖自己人的机制还存在,投机者获益匪浅。
接下来还有继续让我惊讶的发现。现代都市社区中成年人的友谊并不是从各自的社交中发展而来,而是从小孩上学或俱乐部发展起来。不夸张地说,改善幼儿园伙食为的不是小孩而是家长。
并不是说这些现象本身有什么问题,只是反映出心理上的需求如何驱使我们投靠某些社会媒介。无论如何,缺乏社交和社区归属感也许是新世纪最迫切的问题。
本文节选自《梳毛、八卦及语言的进化》
原载于《第九区·社交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