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归的大雁啊，这个冬天你过得好吗？

生活在北方的朋友，或许从小就知道，到了秋天，以大雁为代表的天鹅、雁、鸭类会排成整齐的人字形或一字形往南飞，飞到相对温暖的地方越冬。

在中国北方的许多地区，惊蛰已过的今日，大地回暖，冰面解冻，又到了大雁呈人字形或一字形，列队回归的时节。但这些雁鸭类冬天在南方过得怎么样？又以何为食呢？

2017年3月11日，约62只小天鹅排成人字形飞过北京上空，其中大部分个体随后降落在颐和园。老猫摄于北京新街口

雁鸭类是最典型、同时也是最容易见到的游禽，它们具有适于划水的脚蹼，有些种类还擅长潜水，因此它们十分善于在水中活动，也善于在其中觅食。那么，雁鸭类以什么为食呢？

西汉青铜雁鱼灯，现收藏于江西省博物馆，它“似乎”道出了答案。摄影/吴海峰

青铜雁鱼灯，出土于西汉海昏侯刘贺墓。“海”指鄱阳湖，“昏”意为西侧，海昏侯的封地正位于鄱阳湖的西侧。在中国，鄱阳湖正是以鸿雁为代表的种类繁多、数量庞大的大雁的越冬地，但它们在这里的主要食物不是鱼，而是以薹（音同“苔”）草为代表的多种植物。

在鄱阳湖越冬的鸿雁和白额雁正在草滩上取食薹草，图中大多数个体是鸿雁，左上角一只明显不同者为白额雁。冯磊摄于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被鸿雁啃食过的薹草，能明显看出断茬。吴海峰摄于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某种雁的粪便。吴海峰摄于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每日大量取食植物绿色部分的结果就是，雁鸭类的便便中往往富含难以完全消化的植物纤维，在粪便表面也是如此，因此即使不动手拨弄，我们也能清晰地看到这些纤维。

实际上，包括鸿雁在内，大多数雁鸭类多数时候都主要以水生植物为食：体型较大者更常取食相对完整的植物组织，包括嫩芽和叶片等；而体型较小者则更常在水中取食水草、藻类，或滤食微小的生物及生物残体。当然，这与具体的种类和环境有关。

在鄱阳湖越冬的小天鹅则主要取食洲滩附近的水中的植物组织，正如图中这些“撅着屁股”吃水草的小天鹅一样。冯磊摄于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在水面滤食的绿头鸭。吴海峰摄于奥林匹克森林公园

雁鸭类的喙缘往往具有栉梳状结构，便于过滤、聚拢食物。

鄱阳湖冬季水面极少结冰，这给各种雁鸭类提供了广阔的活动空间和充足的食物。但鄱阳湖却并非雁鸭类唯一的越冬地，甚至在更冷的北方也会有雁鸭类越冬。但在冬天，中国北方绝大多数地区的河湖都会结冰，水边的绿色植物也已经枯萎。那这些雁鸭类又以何为食呢？

北京奥森公园奥海内越冬的绿头鸭。摄影/吴海峰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域面积较大的湖泊也不是一天就被冻住的。如果水面足够大、天气又不是极端寒冷的话，湖的中心往往是不会被冻住的；另外一些水面较开阔、水流量较大的河流，中间的地带也是不会被冻住的。仅存的没有结冰的水域，虽然要比夏天的水域面积小了很多，但也给雁鸭类留了找到食物的一线希望。

冬天虽然寒冷，河边的植物早已枯萎，但湖中间没有结冰的水面之下，却还摇曳着沉水植物残存的茎叶，这些植物组织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几乎不会腐烂，而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同时也为在这里越冬的雁鸭类提供了食物。同样的，动植物散落在水中的碎屑以及浮游生物，也为这些雁鸭类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大多数雁鸭类都以植物性食物及浮游生物为食，但另有一些，却主要以动物性食物，特别是鱼类为食。

普通秋沙鸭。paulwu856摄于颐和园

斑头秋沙鸭。paulwu856摄于颐和园

还记得“自然”栏目“动物”专题上期提到的在颐和园停歇的“大天鹅”吗？中国有几种天鹅？我们该如何区分？这些天鹅在习性上又有何差别？

根据《中国鸟类分类与分布名录》的记载，在中国有分布的野生天鹅有如下三种：疣鼻天鹅、大天鹅和小天鹅。

三种天鹅的对比及局部放大，未按照实际大小比例。摄影/吴海峰

仔细观察图片，我们可以发现，其中一种因鼻部（喙基）具疣状突起而得名疣鼻天鹅（C）；另外两种体型差异明显，较大者（B）为大天鹅，较小者（A）为小天鹅。但由于上图不是按照比例放置的，所以就只能通过另一个明显的特征来区别彼此了：大天鹅喙部黄色较多且向前过鼻孔（b），而小天鹅喙部黄色较少且向前不过鼻孔（a）。

除了上面说的这些之外，三种天鹅颈部的相对长短和粗细，以及姿态和行为也常存在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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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吴海峰

栏目主编｜邹艳霞

编排｜Julie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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