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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嘉年华打开方式

蓝羽鱼  · 简书  ·  · 2017-11-25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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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同学曾说过,我是一个被“保护”得“太好”的人,除去生死之门的穿越,不曾经历什么。这不是什么褒嘉,她说得很委婉。这样我在自己的小世界,写写画画,度过了25年,不知怎地屏蔽了世界的暗色调。也从未怀疑赖以的嘉年华,“人是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生命里,战争,意外,疾病,歧视.. ....已经无以复加。我幸运地躲过去了,得以安谧,只待年月把我变成无惧时光的老人。

可今年,我的世界被颠覆着,从歌颂到批判和反思的转折,如西西弗斯推石……我一点一点直视和接受着生命的阴暗。有时,会难过到呕吐——一种心理反应。

年初,朋友讲述着家乡发生的一起奸杀案,作案者是刚被释放出来的囚犯,遇害的是一位中年女性。警方发现的时候,这位孩子母亲,他人的妻子,人已去,画面极尽不堪。

后来,灯火通明的街道,医院的门口,我遇到一群小混混围绕。我退回医院。那些无处可躲的女孩呢。

五月,我看了《少女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压抑了很久,好不容重新向阳。而后,便是现在的《嘉年华》,免不了又去了解了《熔炉》和《天浴》。后俩者,我无法强迫自己去完整看过。

说来悲哀,我真正懂得性,是在25岁,那时我拿到《白鹿原》这本书,并偷着看了电影《挪威的森林》。自此之前,我的生活是一片马赛克,家庭教育的保守,让我从小认定,谈“性”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中学与之相关生物课,老师避而不讲。这迟到的一课,无疑给我重重的一击,性不再是唯美爱情剧中,镜头切向烛光后的朦胧。

书本中那些灵与肉的纠缠和撕扯,已经够让人发怵。现实中一幕幕《嘉年华》,拿走了我最后的安心。摇摇晃晃在一叶扁舟,我无法觉得安全,要时刻警惕,如父母耳提面命,你要“衣着得体,不能独自走在无人的角落... ...”,这些话语背后的潜词是:狂风巨浪过后,再难修复。所以一开始就要避免伤害以及背后的舆论重压。

不幸,猛然醒来,我草木皆兵了,从被动告诫男女有别到拒绝与别人发生身体接触,从性可耻到性可怕的认知突变。它“保护”了我,却也剥夺了我。如《变形计》中格里高尔,一夜之间,面目全非。隐去了渐变。

我把善意的拥抱也拒在门外,如《欢乐颂》中安迪。把自己紧紧包裹在一个世界,一个人寂寞,一个人害怕。又难以启齿。那些本该奔赴的美好,爱情的美丽,被我无情否决。我不知道如何与异性相处。

然后呢,无妄的风雨,一路敲打,要如何停止!影片的最后,小米一身白裙,驱车驶向何方,我们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安全不该只是一种畸变的侥幸,如我一般。它需要社会大众共同的思考和努力。

《房思琪》的作者那一句:“我无力去改变社会的现况”,一种更透彻的凉,侵袭进来。可是,这不是答案。心凉了,绝望了,麻木了,那女性和孩子怎么办!将自己安放于“世界之外”吗,任恐惧和警惕扼杀掉了本该的向往和美好吗!

我走不出去。在我知道死亡和危险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诸如康德一生未曾离开自己家乡的小镇。或者我不需要走出去。

但我深知,这是有问题的。更不希望所有女孩,如我一般。为了所谓的安全禁闭一隅。你的异性的同学皆被推之距离之外,你的青春连注目一个目光清澈的男孩,那从小灌注的“羞耻”都会如影随形。而在以前,我竟认同了这种羞耻。这根深的缠足

我守在偌大的房子,不敢睡着。总认为有人会悄悄从窗户进来,尽管窗户紧闭。这是心理学定义上的强迫症了。楼上的邻居是夜猫子,每晚动静很大。对我来说,这不是打扰,反是一种安慰。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能够察觉声响,证明我还有警觉。

父母想为我打造一个真正的嘉年华:平安长大,知书达理,是街坊邻里赞许的“好女孩”。可遗憾的是,这个“嘉年华”如潘多拉的盒子,一并也关闭了一些美好。他们不解,那个被“呵护备至”的女儿,会有心理障碍。需要人群,却拒绝人群。

我在努力打破从小的壁垒和桎梏。不忍亲友心疼。在一个本该成熟的年纪,试探着重新去解读世界。去找自己迟到的和未来的年华。

我承认自己过度敏感,可这仅仅只是家庭和自身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此起彼伏的“危险”,没有舆论的加剧,便不会有过度保护,也不会因过度不适而不知所措。庆幸的是,这种“迟到”没有太远。

“幸运的人”如果是这样走来,那么这种“幸运”也亟待匡正。

而那些真的经受过的人呢,要如何把他们安慰。昨晚微信群里,有人问了一个问题:如《嘉年华》中遭遇猥亵的女孩,你同情之余,内心是否清除不了那一丝丝的“嫌弃”,不只男性……

你的回答,便是社会的回答。不要是莫泊桑《羊脂球》式的结尾,无论是哪一种,如何不让世界再有“谁在科尔尼代‘马赛曲’中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