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裙底的那只手
文：浪小妞
01
赵莉第一次被班主任性骚扰是在大学的第一个五一。
那是4月29号，平时忙完班上的事情就要去忙学生会的赵莉，终于迎来了一个三天小长假。
她兴高采烈的拨通了男朋友阿兴的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赵莉已经习惯了每次总要拨第二次，阿兴才会不紧不慢的接电话。
扬声器里又接连“嘟”了好几声，才传来一阵键盘噼里啪啦混合着阿兴不耐烦的声音，“喂，干嘛？”
“阿兴，明天我们去海边玩好不好，我还没去过海边呢。”
赵莉来自一座内陆城市，正因为喜欢海边才报考来了这所沿海城市的学校。
“换个地方吧，我都看了十多年的海了，早看腻了，卧槽，又死了”
赵莉听着一边玩游戏一边敷衍自己的阿兴，不由有些生气起来。
“那你好好玩吧，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随便你。”
扬声器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赵莉恼火的把电话挂了。
“滴滴。”
QQ群里传来有新消息推送的声音，赵莉点开，是周老师发来的消息。
“五一期间出去玩的同学要注意安全，如果遇见什么突发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赵莉刚准备打开电脑百度一下A城哪里最适合看海，熟悉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原来以为是阿兴的打开的，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周老师。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上个月才过完五十岁生日的周老师，中等身材，虽然像大部分中年男人一样微微有点秃顶，但并没有挺着一个大的啤酒肚。
也许是因为教古汉语的缘故，身上总有些文人的气息。
也许是因为赵莉是班上少数几个外省来的同学，所以刚进大学的时候，周老师就对她照顾有加。
特地将她分到学校刚修好的四人间，晚上偶尔还给她打电话介绍一些关于A城和学校的基本情况，在生活和学习方面也给了她不少建议。
“赵莉，在忙吗？”
手机里传来周老师温润的声音。
“周老师好，我刚准备百度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有没有去过月牙山？”
赵莉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月牙山，它是A市最出名的景区之一。
因为整座山的外形像月牙而得名，山脚就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在山顶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之前想去来着，但是一直没时间。”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个...”
赵莉有些犹豫，周老师平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就当陪陪老师锻炼一下身体。”
赵莉沉吟一下。
“那好吧。”
“那我明天来接你。”
02
身材高挑的赵莉今天换上了一条蓝色翠花裙，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直刘海，扎着一个大马尾。
周老师看着站在约定地点的赵莉，把车开了过去，打开门，向她挥了挥手。
赵莉走了过去，有些拘谨的微笑着，“周老师早。”
“你也早。”
赵莉坐了下来，随手把车门关上。还没缓过神来，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手跨在她身前。
"来，把安全带系上。"
赵莉有些不适应的轻轻的推推了身前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好，以后坐车什么，首先要记得系好安全带。”
舒适的冷气吹在身上，陈莉只感觉神清气爽，她觉得差不多该出发了，转过头看了看左手边的周老师。
只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咳咳。”
周老师发动了车上，“吃早餐了吗，没有的话，我们吃了早餐再去。”
“早上在学校吃过了。”
五月的阳光洒在车窗上，赵莉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高大椰子树，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一路上，周老师和赵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从跟她介绍这座城市的历史，那些她没见过的海边城市独特的动植物，到她的感情生活。
“交了男朋友吧。”
赵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话。
“嗯。”
“是我们班上的吗？”
“嗯。”
“你们感情怎么样？”
赵莉想起每天都只顾着打游戏的阿兴，幽幽的说道，“一般吧，不好也不差。”
刚好遇见一个红灯，周老师把车停了下来。
他偏过头，语气暧昧的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做过？”
“额，什么啊？”
“就是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啊？”
“啊？”
看着问的这么直白的周老师，赵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颊渐渐红了起来，周老师忍不住拍了拍赵莉的肩膀。
“这有什么，现在大学生不都是开放的很吗，我跟你说以前我晚上值班的时候，还经常看见学生在教室里打野战。”
“我...”
见周老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赵莉咬着牙轻声说道，
“我们就开过几次房，但没有那什么。”
周老师笑着问她，“那什么是什么啊？”
赵莉紧抿着嘴唇，手紧紧抓着裙子，一副怎么也不会再开口的样子。
周老师打了个哈哈，发动车子就继续出发了。
03
每逢节假日，海边总是人山人海。周老师驶离人群，在一处偏僻的海边停了下来。
看着少了大半游客的海边，周老师有些得意的说道，“这里只有当地人才知道，所以人比较少，海水也比较干净。”
像每一个第一次见到蔚蓝大海的人，赵莉开心的脱掉了脚下的帆布鞋，跑过去踩着浪花，在海边嬉戏。
周老师从车里取出新买的佳能相机不停的给她拍着照，大概是拍到了一张他比较满意的照片。
他走了过去，站在赵莉身旁，将相机里的照片递到她眼前，“这就是诗经里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说着，他的手拍了拍赵莉的肩膀。
赵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踏着浪花。
周老师看了下时间，跟赵莉说，
“差不多快九点半了，我们早点爬上山顶吧，不然到时候人太多了，就什么都看不到”
赵莉点了点头，拿出纸巾擦干净了脚，穿上鞋子就往那条通往山顶的台阶上走去。
周老师喊住了她，指了指一条幽静的小道，“走小路吧，小路近。”
赵莉跟在周老师身后，也没察觉到他眼底那一丝雀跃。
04
山里很幽静，四周都是参差不齐的苍翠大树，不时传来不知名鸟雀清脆的鸣叫声，一条溪流潺潺的流向山脚。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周老师突然蹲了下来，抱着左脚小腿，
“哎哟，抽筋了”
赵莉急忙搀扶着他，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周老师。”
周老师顺势搂着她的肩膀，“没什么，就是小腿突然有些抽筋，你扶着我走一会就好了。”
“好。”
就这样，赵莉扶着周老师一瘸一拐的慢吞吞的走着。
可能是因为山路崎岖的缘故，周老师的手总是时不时从她胸口滑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只手开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胸部。
赵莉调整了下姿势，可那只手掌却如影随形，陈莉用余光瞟了一下周老师，发现他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
好不容易看到了前面有一块差不多可以坐下俩个人的石头，赵莉停了下来，“周老师，我们休息一下吧。”
“好。”
赵莉坐在靠山体的一侧，她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坐在外侧的周老师，发现他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周老师伸出手来，但没没有接过水，他紧紧的握住赵莉的手，“你的手真好看，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不等赵莉回答，周老师已经掰开了她的手掌，他慢慢靠了过来，紧紧倚在她身上。
赵莉试图用力挣脱，但她的力气哪有一个中年男人大，她只好往石头边缘挪了挪位置，可周老师紧紧贴着她。
“我看你手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周老师边说着边用另一只手搂上了她的柔若无骨的腰部。
赵莉急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她极力的挣脱一点效果都没有。
周老师将头靠在赵莉肩膀上，张开嘴亲了亲她的脖子。
“啊...不要，周老师”
赵莉终于忍不住叫叫起来，她趁周老师一阵失神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山下跑。
周老师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
赵莉用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着周老师，她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周老师，我们回去吧，我求求您了。”
周老师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他眼里闪过一丝火热，“下山也可以。”
他看着脸上交织着惶恐和急迫的赵莉停顿了一下，“但你要让我抱一下。”
赵莉先是一阵惊讶，然后试探着问，“是不是抱一下就好了？”
周老师笑着说，脸上写满了诚恳，“对啊，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赵莉紧紧咬着牙，闭上了眼睛，张开双手，“好吧。”
看着眼前紧皱着眉头，脸颊通红的赵莉，周老师心里一阵心猿意马，他紧紧抱着她，手从背后慢慢滑到了她臀部，一阵柔软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赵莉只感觉一手大手正在揉捏摩挲自己的臀部，她又惊又恼，一把推开了周老师，也许是愤怒让她暂时忘了害怕，她冷冷的看着他，“这下可以下去了吧。”
周老师有些意犹未尽的笑眯眯的看着她，“老师说话还是算数的，我们下去吧。”
05
回去的时候，赵莉怎么说也不肯坐副驾驶。周老师沉着脸说，“那我们就不回学校了。”
赵莉只好怏怏的坐回了副驾驶上。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快点回宿舍，以至于周老师跟她说的话她全都没听进去。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突然一个疑问闪现在她脑海里，
“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经过这片小区”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周老师，只见他嘴角若隐若现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一阵冷汗爬上了她的背脊。
正在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好朋友的电话，她灵机一闪接通了电话。
“小楠嘛，什么，你到了火车站，好吧，我这就来。”
赵莉挂完电话，一脸歉意的看着周老师，
"周老师，我高中最好的朋友来看我了，她现在在火车站，你能送我过去吗"
她哀求的看着周老师。
周老师沉吟了半天，才好像下了很大决定一样，
“那好吧，我送你过去。”
赵莉打开车门，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挤出一丝微笑和周老师说了声谢谢。
她闭上眼，感觉阳光好暖，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都给她带来了平时没有的巨大安全感。
她往人群多的地方挤了进去，穿过几条街道，坐在一个公交站的候车椅上。
她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周老师车子的影子，这才放心下来。
06
在赵莉看不见的地方停着一辆车，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
∞
未完待续
浪小妞：一个行走江湖，放荡不羁的天蝎姑娘，写得一手好文，开得一手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