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5月，面对圣雷米医院附近一大片绽放着的紫色鸢尾花海，文森特·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完成了一幅色彩洋溢的《鸢尾花》。在很多后人看来，鸢尾花深切体现着处于精神低谷的画家本人对世间灿烂与热烈之物的渴望和留恋。无论这分析是否真的还原了画家彼时心中所念，画作本身那缕迷人的美感都是极易被我们见证的。
数年前，当我首次在洛杉矶的保罗·盖蒂博物馆(J. Paul Getty Museum)看到这幅《鸢尾花》，第一印象是其色彩的饱和度比想象中略低，兼备了写意与细致的线条，构成了无法在纸张或屏幕上还原的、几乎可以“摄人心魄”形容的气魄。似乎从那一刻开始，莫说是对这幅名作，即便对鸢尾花这种植物，我都多出了几分特殊的情愫。众所周知，鸢尾花是法兰西王国的国花，与此有关的传说是，法兰西首个王朝的国王克洛维在接受洗礼时，上帝将一朵金色的鸢尾花送给他作为礼物。自此鸢尾花成为了法国王室权利的一种象征，从历代王朝的皇袍与皇冠的修饰，到民间通行的钱币上的符号，再至婚礼中新娘的手捧花，鸢尾花成为了法国最重要的植物。鸢尾花最近一次成为主角，应该是今年巴黎夏季奥运会的体育场中。一改传统的红色，法国人将田径跑道刷成了鲜明的紫色，有时电视转播到鸟瞰的视角，恍惚间我竟然会联想起《鸢尾花》来。
只是，从过往到今天，饶是有很多艺术家、设计师和作家表达过鸢尾的美，描摹过它的色彩，还原过它的质感，可作为一种花朵，鸢尾花的香气却极少被人形容与记载过。实际上，如若有置身于鸢尾花丛的经历，一定会对其独有的淡雅而甜美的气息感到难忘。从这角度来说，花香的缺失算是有关鸢尾的一点遗憾。
因此，当我看到毛戈平品牌即将面世一款以鸢尾为主题的香水时，第一时间便萌生了不少期待。毛戈平品牌一直是美妆行业中之高手，美妆之美源于视觉，而香水之美连接着嗅觉，两者背后都连接着创作者的世界观、表达逻辑与对于“美”的理解和执着。
前段时间，有关毛戈平品牌创作香水的纪实节目《香迹》上线，我立刻带着好奇连续看了几期，才了解到鸢尾这款香是毛戈平先生为献礼中法建交60周年而创作的，鸢尾以外还有玫瑰与牡丹香。每款香的背后都有一段独特的故事。
节目中，品牌创始人毛戈平先生真诚记录了自己设计几款香水的心路历程。在当地的香水博物馆与国际资深的调香师关于香水进行了很多分享和探讨。
除了调配的技术讨论——譬如鸢尾香型需经六年的种植培养，只取鸢尾的根茎才最终制成；这一次见面，两方的沟通更多围绕如何以香水来为他人带来美的体验，将香水与个人对美的理解相连等话题。记得尤为深刻的是，毛戈平表示之所以做香水，是看中了以理想的香气去诠释自我审美、灵性与观念的广阔空间。这个观点也超出了我对一名香水创作者的简单认知。《香迹》另一期中，毛戈平、胡兵和杨澜相聚巴黎，并在巴黎街头向随机的路人赠送红色玫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善意，连同借用玫瑰这一融贯东西的美丽花朵传递的，有关“美”和“爱”的信念，在一次次温柔的赠予中默默达成。毛戈平说到，现代的玫瑰杂交于中国的月季与法国的蔷薇。因此玫瑰仿佛天然寓意着中法两国的渊源许久与友好关系。刚好在中法建交60周年的特别时期，如此的包容与友善也应借由我们的方式扩散至更多人之间。中法玫瑰的浪漫故事，连同着一颗美美与共的初心，就这般成为了中法限定系列香水的灵感来源。经过多次的萃取和提纯，玫瑰的香气终于如毛戈平理想的状态融入香水。
在我来看，香气的优雅之外，中法的渊源之外，玫瑰无疑还连接着东西方对于美的共同认知——无论身在何处，无论面对什么民族人种，大家对玫瑰都怀有相似的理解，关于爱与美，关于美好与温柔。玫瑰的永恒性，也变相成就了毛戈平品牌关于香水的决定。
《香迹》中，毛戈平还为一位外国女生打造了妆容。过程中，女孩主动表示想要尝试中国妆，毛老师就以淡雅的用色塑造出轻盈的底妆，既没有弱化她立体深邃的五官，又多出了一份东方美感。这也告诉了我们，追求美时不必全然改变自己，每种美的风格，都有适合原本的自己实现的方式。
当画好妆的女孩与胡兵一同在巴黎街头漫步时，尽情绽放给世界的，是令人过目不忘的中式妆容之美。看到外国女生将中式妆容诠释得如此完美，毛戈平为她献上了一捧牡丹。赞许之意尽在花中，牡丹本身还带着特别的含义——根源于中国美学，亦能完美为世界审美所接纳的牡丹，是毛戈平中法限定系列香水的另一灵感来源。从植物学角度，全世界所有的牡丹最早都源于中国，却在不同地方开出了不同的花朵。以中国为源，将美散播至四海各处，再没有什么比牡丹更能代表此种对美的愿景。象征着中法过往友谊的玫瑰，被法国人钟爱的国花鸢尾，堪称为中式美学之代言的牡丹，当它们一同被毛戈平品牌纳入进对香气的表达之中。有关香水的创作不再只是创作，更是对两国间羁绊的一次回眸与致敬。多年来，作为中国名副其实的化妆艺术大师，在研究化妆艺术的过程中，毛戈平将抽象理解逐步具象于妆容的设计中，从中国传统水墨、西方素描中汲取灵感，糅合以不同的化妆手法，最终摸索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光影美学体系。就像《香迹》节目中，毛戈平为外国女生设计了专属于她的中国风格妆容。正似这几年，毛戈平品牌一直在为中国花游队设计妆容——2022年布达佩斯游泳世锦赛，2023年福冈世锦赛和杭州亚运会，2024年的多哈世锦赛与巴黎奥运会，作为中国花游队官方赞助商的毛戈平品牌，根据花游队每次大赛的不同表演主题，为她们定制了多款蕴含中式美感的妆容，与花游队取得的优异成绩一同，使得一份份源于中国的美为世界所聚焦。
对我个人而言，喜欢毛戈平品牌还来自于他们对于中国文化一如既往的关注与用心，这从品牌旗下的很多产品设计中可见一斑。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毛戈平品牌自2019年以来，从故宫藏品中汲取灵感，打造的五季“气蕴东方”系列。
还记得首次了解到这个系列时感到惊喜，拿到成品后的爱不释手，并将它推给过很多朋友。五年，五季。很多经典单品此刻回想依旧历历在目。它们的灵感均来自于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包括第一季的紫禁红墙，第二季的黑漆描金元素，第三季的《光绪大婚图》，第四季的宋代书画器物，第五季故宫中的园林亭台.....比起充盈着中式美学韵味的表达，看着这些作品，深感更难得的是它们仿佛发芽与长成在一套统一的东方美学系统之中，从文化出处，到叙事方式，再到审美逻辑，皆根源于我们熟悉的文化图景。比起单纯的视觉之美与偶尔为之的致敬，当创作者试图向更广袤的范围传递中国文化时，这样一套颇为自洽的美学系统是十分珍贵的。
从美妆到香水，毛戈平品牌在东方美学上逐步完成的多维表达，等通于将不存在感知门槛的“美”，在更为广袤的审美区间中得以凝萃升华。传播东方美学的可见意义之后，这样将东西方美学相互交融汇合的作品，真切体现了世界美学语言的美之大同。看到《鸢尾花》，嗅到鸢尾的气息，递上或得到玫瑰，亦或是身在不熟悉的地方，望见几株熟悉的牡丹.....那时总觉得，也许“美”，与从美之中幻化出的一切事物，才是化解世间所有相悖和冲突，带来如同宝石般的同理的最终源泉。当我们跟随着美的行迹，花的行迹，香气的行迹，心无旁骛前行时，所谓之“最终”，也就显得不再那般渺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