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拜登政府,在很多政策方面延续了“特朗普的政策核心”,只是在执行上有所不同,力度上有所减弱。
还记得“基础设施周”吗?特朗普在上任后的第一年便提出了这一计划,旨在为他承诺的大规模基础设施投资争取支持。在左派人士眼中,这个计划最终成为了特朗普无力推动立法的象征。尽管他多次尝试,却始终未能说服国会拨款。
然而,拜登做到了。他不仅成功争取到了1.2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投资,而且还包括了特朗普曾设想的“美国制造”要求。不过,正如拜登在接受《今日美国》采访时所说:“这项法律并未在短期内对人们的生活产生直接影响,所以我没有得到太多的赞誉。”他的政府虽获得了资金,但大部分资金至今未被实际使用,相关项目也尚未完成。
随着立法障碍的解除,我们可以预见,特朗普会将自己的名字放在由拜登法案资助的公共工程项目上,甚至有可能将拜登在能源、半导体等领域的立法进行微调,借此声称是自己的政策,正如特朗普在第一任期通过修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所做的一样。
两个人的最大区别在于风格。特朗普倾向于激化矛盾,而拜登则力求平息冲突。特朗普通过极端手段推动决策,而拜登则采用更为稳重的方式。然而,特朗普的政策并非一成不变,因为他往往采取机会主义策略。
尽管风格上有所不同,特朗普和拜登在许多政策上却有惊人的一致性。就像特朗普一样,拜登将美国的经济利益放在外交政策的核心。拜登没有签署任何新的自由贸易协议,也没有重启特朗普退出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PP)。他延续了特朗普的制裁政策,并加码实施。虽然拜登主张多边主义,但他在某些决策上依然毫不犹豫地背叛盟友。法国外交部长就曾在拜登宣布与澳大利亚达成出售潜艇协议、取代与法国的合同后,形容拜登为“没有推特的特朗普”。
拜登在阿富汗撤军方面延续了特朗普的计划,特朗普在总统任期内曾向乌克兰提供致命援助,反对俄罗斯修建新的天然气管道,并促使北约盟国增加军费开支,这些举措如今看来与拜登的政策并无太大差异,甚至可以说具有远见。
两个人在气候变化问题上有所分歧,特朗普表示他会重新退出《巴黎协议》,而拜登则重新加入。特朗普还承诺取消拜登对电动汽车和其他环保措施的补贴。但从本质上看,拜登政府依然大规模推动化石燃料的开发,而特朗普则不太可能撤销拜登政府的能源税收优惠政策,大部分这些优惠流向了共和党选区和大型石油公司。
虽然拜登曾承诺废除特朗普的减税政策,但他并没有实际去做。无论在国家债务问题上,还是在其他经济政策方面,拜登展现出了与特朗普相似的态度——对赤字问题漠不关心。显然,两个人在文化战争上的立场迥异,这也成为两党的主要分歧点。然而,文化议题所影响的群体相对较小。特朗普可能会推翻拜登解除的跨性别者军人禁令,从而为自己赢得全国范围内的政治支持。
在拜登和特朗普的比较中,法院问题成为了两个人的一个关键分歧点。拜登虽然勉强地任命了更多的联邦法官,但这种竞争已经让美国人感到法院逐渐沦为政治斗争的另一个战场。无论是拜登对儿子亨特的赦免,还是特朗普对1月6日事件罪犯的赦免承诺,都让美国人对法院的独立性产生了怀疑。在这种背景下,拜登和特朗普虽然在形式上有差异,但实际都造成了糟糕的结果。
拜登将会把一个相对繁荣的经济交给特朗普,同时伴随暴力犯罪率和阿片类药物过量死亡率的下降。部分归功于特朗普政府实施的限制,拜登政府恢复后,在美墨边境被捕的非法移民人数比特朗普第一任期结束时少,这在政治上暗示着特朗普在移民问题上的正确。事实上,拜登不仅仅是“为特朗普预热座位”,他在某种程度上还提高了特朗普转变美国的可能性。所以拜登更像是个温和派的MA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