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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烨:娶了个法国太太,但我只能说52个法语单词

南都周刊  · 公众号  · 社会  · 2016-10-25 22:01

正文


“我现在只能说52个法语单词:吃饭、你好、再见等等。我和我太太沟通都用中文。”

文◈河西


和电影中一样,演员刘烨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字:轴。

这一回,在曹保平导演的新片《追凶者也》 (2016年9月上映) 中,刘烨饰演的是憨包汽修工宋老二,为了儿子一路追凶,轴到底。

因为相似,所以热爱。他说为了这个角色,他每天在云南高原的山上风吹日晒,脸上都有高原红了。更可怕的是在山路上开车,剧组为了节省开支,找了辆连手刹都没的破车让刘烨拍追车戏,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落山谷,粉身碎骨,简直就是玩命。

讲完故事,他一再强调:“真的真的,不开玩笑!”

可以用替身,但是他坚持自己来。就这样,“火华社社长”摇身一变就成了电影中的“老司机”,和张译饰演的笨贼展开一段斗智斗勇的黑色硬汉喜剧。

其代价是想想就后怕,其成果是凭借此片的出色表演,刘烨夺得2016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桂冠,自2004年后再次称帝,12年,一个轮回,这一路走来的坎坷,也让这个硬汉唏嘘感慨不已。


图片来自《追凶者也》剧照

游走在生命危险的边缘


南都周刊: 拍《追凶者也》时,有一次导演让你在山路中开一辆非常破的车,差点出事故,那一次是不是非常惊险,现在回想有没有后怕?

刘烨: 我进组比较晚,我进组他们已经拍了十来天了,剧组呢,你知道就是那样,都是能省钱就省钱,他们找了辆差不多就是报废车,勉强还能开那种,挂挡是那种老货车的那种长杆。

《追凶者也》是一部非常风格化的电影,表演上也是。还有云南海拔高,山路也没太多护栏,万一要控制不好,摔下去就摔下去了,很危险。追车戏基本上都是我自己拍的,追车车速快,想想是有点可怕。当时就得靠三个:一、胆子大;二、心得特别细;三、运气好。

真的真的,不开玩笑!

南都周刊: 那剧组怎么保障演员的安全呢?万一出现问题怎么办?

刘烨: 其实拍戏很多情况都是这样,在危险和安全之间。比方说骑马,我有一次从马上掉下来之后,脚就挂在马镫上了,还好当时马的速度不快,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以前出过问题,马是从村里借来的,结果演员一骑上马,马直接带着演员就跑回村了。等剧组追到村里头,人都不行了。

真的,拍戏一直在危险和安全之间游走,尤其是动作戏。绝对安全的戏绝少。



张译骑摩托车狂飙。


南都周刊: 差点出事故的是最后电影中翻车那段?

刘烨: 不是不是,那里面没人,谁傻啊坐里面?

那破车首先没有手刹,要停车就得提前踩刹车。拍追车戏你得顾表演,遮光板和机器架在前面,看路就很难,你还要顾表演,说台词,山上很多弯路,一不小心就掉到山下了。

要我在这说多危险多危险,没有亲身经历的没有切身的感受。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镜头,张译演的五星杀手骑摩托掉水塘里,那是个大急弯,景好看,我那天在现场心里就有点打鼓,那没有任何遮挡啊。张译拍这段戏摔了两次,最后真正用的镜头,其实也不是他了,是替身。

怎么说呢,拍这样的戏,你必须得有胆量。你可以说:“导演,这太危险,对不起,我不做。”当然也可以说我做,就是脑子得高度紧张,绝对不敢有一点点的疏忽。

南都周刊: 可以用替身,但是你坚持自己来?

刘烨: 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来。用替身和自己来感觉不一样,替身的话只能拍全景,你自己来的话,长焦就可以调整了,就可以直接拍你的脸部特写,可以表现紧张感。

拍了这么多年戏,我的总结就是三点:胆大、心细、保证安全。这种山路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前段时间我看到消息,以前一个合作的演员,从40多米的山上摔下去了。

危险,就是说它有发生事故的可能性。你在平路上开,撞树上、撞对方来的车,车祸主要的可能性不外乎如此,可是在高海拔地区,60°的陡坡,一陡陡出好几公里去,真要出问题,都不给司机修正错误的机会。

南都周刊: 这个角色和你本人像吗?看上去也挺轴的。

刘烨: 轴,直接,我也是。什么事情都直接来,我会直接给个态度,不会说模棱两可的,我不会。表达方式,对人对事,我都是这样。

我和曹保平导演认识已经很多年了。好多年前,有过一次,他也想和我合作,把一部很好的小说给我看,最后各种原因没有合作成。但是平时接触、吃饭、喝酒、聊天的机会还挺多,他非常了解我的性格。这个角色,有小脑,有点小聪明,还有那个劲,特别适合我,所以导演叫我来演。


《美人草》中,刘烨饰演北京知青刘思蒙。

“忧郁小生”的帽子摘掉了


南都周刊: 这次凭借《追凶者也》拿到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影帝是不是特别兴奋?

刘烨: 真的特别感慨!1999年我就得到金鸡奖的提名了,2001年凭借《蓝宇》夺得金马奖,2004年我获得24届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奖,可是自那以后,除了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演员,我就没有再没获得过什么国家级的大奖。

感慨在哪呢?我1998年拍《那山那人那狗》,1999年得奖;2000年拍《蓝宇》,2001年得奖;2004年《美人草》获得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奖,2002年的《紫蝴蝶》还去戛纳竞赛,当时就觉得太容易了,那时候我觉得拍戏得奖是一种生活方式,我拍戏、认真演,片子不错、剧本不错、导演不错,那就肯定能得奖。

结果2004年之后,我再得奖已经过了12年。一轮时间其实不短,当中的时间我自己也在想:这怎么回事?怎么连提名都不给我了?国内、国外都没有。时间长了会自我怀疑,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这次得了这个奖我是特感慨。前几年我这种怀疑情绪比较重,近两年我比较看淡一些,也可以说看得更透,更明白一些了,知道那都是缘分。



《那山那人那狗》剧照。


南都周刊: 感觉你拍的电影,几乎就两类:硬汉和文艺片。

刘烨: 2000年之后我拍了好多文艺片,拍伤着了。“忧郁小生”的帽子戴了好多年。

刚开始时候挺享受这个头衔,当时只有梁朝伟有这个称号,“忧郁小生”多洋气?多fashion?时间长了,会发现这和自己在生活中的身份认同是矛盾的。到30多岁你还忧郁小生呢?就不对了。

刚步入社会的时候,年纪还小,对人际关系看得很简单,很多东西不懂,有很强的自我保护的壳,不用太多地和人打交道,一直保持一种怀疑和自我保护的姿态。

最初拍的文艺片和当时的状态是很合拍的。可是三十而立之后,就已经是个父亲,需要让老婆、孩子能够靠得住,所以我就有意地多演一些军人、很man的硬汉,有那么几年,拼命扯“忧郁小生”的帽子。

大概七八年前,有人介绍我:欢迎银幕硬汉刘烨,我简直是长出一口气——我这“忧郁小生”的帽子终于摘掉了!

之前我还演过反派,《保持通话》,我还给自己加很多戏。那反派吸毒,我就去看《这个杀手不太冷》,学习该怎么演。刚开始演戏的时候,总觉得角色和自己离得越远越好,现在不这么想了,还是觉得角色尽量和自己接近会比较好把握。

演员都会经过这么一个阶段。大学生都想成为阿尔·帕西诺、罗伯特·德尼罗这样的演员,要做千面人,演什么像什么,都是理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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