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看农行｜做好普惠金融大文章 为奋斗者守护一方美好

记者：李延霞

普惠金融，一头连着百姓生活，一头连着发展大局。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提出做好五篇大文章，普惠金融位列其中。

当前，普惠金融领域需求如何？经过多年高速增长，普惠金融未来空间还有多大？有哪些问题待解？中国农业银行普惠金融事业部负责人近日接受记者采访，详解一家国有大行对推动普惠金融高质量发展的思考与探索。

今年以来，农业银行普惠金融领域贷款增加超1万亿元，普惠型小微企业有贷客户增加100多万户，增量均位居同业首位。与此同时，普惠型小微企业不良贷款率保持在较低水平。这在当前经济形势下，实属不易。

“从我们的业务实践看，小微企业虽然经历了一些困难，但我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变，随着各项宏观政策效应逐步释放，小微企业经营逐步好转，新经营主体、新业务场景、新金融需求不断涌现，普惠金融发展仍有很大空间。”中国农业银行普惠金融事业部总经理黄建勤表示。

完善的组织体系是推动普惠金融发展的重要保障。据了解，农业银行在董事会和高管层设立专门的普惠金融相关子委员会，在全国范围内设立约300家普惠金融特色支行、500家普惠金融专营机构、1万多家小微信贷业务重点发展网点，全面推动普惠金融业务下沉。

普惠金融针对的是信用等级相对较低的群体，单笔金额小，整体风险偏高。如何实现增量扩面和防控风险的有效平衡？在黄建勤看来，深入推进数字化转型，是破解难题的关键一招。“我们通过数字化转型，提高‘用数’能力，利用各类财务和非财务信息研发各类模型，不依赖财务报表也能识别、计量和管控风险，既解决成本控制的问题，也解决风控的问题。”

据中国农业银行普惠金融事业部副总经理蒋剑平介绍，传统信贷模式下，一名信贷人员只能负责10户左右的小微企业客户。通过数字化转型，一名信贷人员可以负责五六十户甚至上百户客户。目前，农业银行超过七成的普惠贷款来自线上产品。

科技赋能并不意味着线下审核的缺位。农业银行一方面推动普惠金融向线上化、自动化、智能化转型升级，另一方面充分发挥点多面广、横跨城乡的优势，线上线下协同发力。“我们有2万多家网点，3万多名小微企业法人贷款客户经理，在适当的环节介入，有利于风控的同时也不会影响放贷效率。”黄建勤说。

打通普惠金融服务“最后一公里”，要打造敢贷、愿贷、能贷、会贷的长效机制。据了解，农业银行在信贷政策、资本管理、资源配置、激励约束、尽职免责等方面给予政策资源倾斜，有效激发普惠金融发展内生动力。

“尽职免责，关键是要落到实处、可操作，2023年被减免全部责任的普惠贷款经营管理人员大约有2万人次，对基层信贷人员的积极性是很好的保护。”蒋剑平表示。

自2013年正式提出“发展普惠金融”，经过10多年发展，我国普惠金融取得了长足进步。目前普惠小微贷款余额连续5年同比增长超过20%，授信户数超6000万户，已覆盖超三分之一的经营主体。

尽管普惠金融发展取得了积极成果，但与人民群众需要和新发展阶段的要求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普惠金融进入高质量发展新阶段，下一步着力点在哪里？

“首先要保证‘量’的一定增长，继续加大普惠金融服务力度，推动普惠贷款扩面上量，惠及更多经营主体。”黄建勤表示，目前普惠小微贷款在全部贷款中的占比仍有提升空间，银行机构要结合自身特点，主动挖掘有效信贷需求。同时要持续优化信贷结构，加强首贷、续贷、信用贷、中长期贷款投放。

为普惠金融重点领域提供服务，风险相对较大、成本相对较高，要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离不开配套措施的完善和多方协同。黄建勤认为，要建立政府、银行、企业三方合作生态，包括进一步加快融资信用服务体系建设进度，扩大数据开放范围，提升数据质量和时效；强化联合风险防控，完善资金流向监测方式，解决资金跨行无法监测的问题。

“为什么农行普惠金融不良贷款率较低，主要是依托大数据的风险管控做得精准。当前，普惠金融业务进一步下沉，未来业务拓展的深度和广度取决于数字化风险防控的能力。”黄建勤说。

推动普惠金融高质量发展，要构建和完善多层次普惠金融市场体系。当前，普惠金融领域竞争激烈。蒋剑平认为，我国普惠金融服务呈现了“头雁领航、群雁齐飞”的景象，大型银行、中小银行、农村金融机构共同构建起了多层次的普惠金融服务体系。

“中小银行与大型银行在从事普惠金融服务方面各有所长，并不是‘零和博弈’，要结合各自优势、错位发展，不断拓宽普惠金融的广度和深度，共同服务好数以千万计的小微企业。”蒋剑平说。

一条扁担挑出数十亿元销售额，一块糖换出占地百亩的专业市场；

没有资源及区位优势的贫困村蜕变为全国文明村；

成立两年的高科技公司造出“空中出租车”……

自力更生、崇尚奋斗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基因，以勤劳和智慧创造美好生活的故事散落在中华大地每一个角落。

“中国的成长不是依靠帝国的征服，是一拨又一拨人通过持续的努力而慢慢形成的。”历史学家许绰云在《经纬华夏》中这样说道。

眼下，守护奋斗者的力量同样不断壮大，从与个人息息相关的医疗卫生、教育、养老、社会保障，到辐射个体工商户、小微企业的减税降费、设备更新补贴等，相关政策制度持续完善。

普惠金融也是其一。2013年，普惠金融被写入党的决议；2015年，首个国家普惠金融发展规划出台；2023年底，普惠金融被列为金融“五篇大文章”之一；2024年10月，小微企业融资协调工作机制建立。商业银行作为政策践行者，纷纷将普惠金融纳入全行发展战略核心组成部分，并普遍建立了统一的管理体制机制。

农户、个体工商户、小微企业都是普惠金融的受众，他们构成一个庞大的市场。但在过去，往往因为其金融资产规模小、缺乏抵押物、缺乏担保、财务管理不够明晰等原因，难以通过银行的信贷审核。

近年来，随着数据和科技的加持，普惠金融产品和服务越来越丰富。商业银行“小微e贷”“惠农e贷”“商户e贷”“科技e贷”等面向不同客群的产品相继推出，在有的地区，小微企业凭借电费缴纳额就能“解锁”信贷申请。客户经理贷前贷后管理也有了数字化模型的辅助。“以前一位客户经理也就维护十几个法人有贷客户，现在多的能维护上百个。”农行普惠金融事业部副总经理蒋剑平对比称。

普惠金融还在不断向下扎根、向上生长，为奋斗者守护一方美好，也在逐渐成为推动经济包容性增长、促进社会公平的重要引擎。

“晴天车过一身土，雨天行路车骑人。”20年前，地处偏僻且没有资源优势的山东潍坊寒亭区前阙庄村，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2004年，当地政府找到在外经营建筑公司的于英智，希望他能回村挑起村支书的担子。于英智一口答应下来，他说想为村里“出点儿力”。

2007年底，前阙庄村将1700亩土地进行流转，采取村民“土地入股”的方式成立了潍坊市东篱乡村生态果蔬专业合作社，实现从分散经营到集约化发展的跨越，村民的日子一年一个台阶。

2018年，山东启动田园综合体试点工作，合作社投资建设智能温室大棚和省级田园综合体，辐射周边12个村，发展智慧农业。同时加快产业全链条升级，生产鲜椒酱、鲜番茄底料等健康食品，实现田园到餐桌无缝衔接。

在走访时，进村最先到达种植园，入口处是一个几十平米的中央控制室。控制室内，技术人员轻击鼠标，就能完成大棚内灌溉、施肥等操作。

再往村深处走，一排排红色小洋楼映入眼帘。目前仍担任村支书的于英智表示，这是给村民们分的房，2013年建成交付，可容纳1600户居民，人均住房面积60平方米。这也是“观光农业”的一部分。据了解，前阙庄村将周边十里花海、百亩荷塘、千亩采摘园等景观串珠成线，打造“玉阙号”小火车观光带，年接待游客20多万人次。村民由此住进“景区”。

如今的前阙庄村已是“全国文明村”。2023年，村集体资产达到5.2亿元，村集体收入760万元，为村民分红320多万元。

奋斗的故事还在续写，前阙庄村的共富经济版图继续扩张中。走访当天，前阙庄村鹌鹑生态养殖产业园启动仪式正在筹备，该项目总投资3亿元，计划分3期建设，预计年产商品蛋1.5万吨。

谈到农村新型集体经济发展，于英智表示，这离不开金融支持。“近年来，农行山东潍坊分行为前阙庄村提供了全方位的综合金融服务，包括率先为东篱乡村生态果蔬专业合作社发放‘强村贷’300万元，帮助前阙庄村顺利实现跨越式发展，并且助力前阙庄村创新推行了‘党支部+土地流转+合作社’的新模式，将村里低效闲置用地进行盘活。”他说道。

农行山东潍坊分行乡村振兴金融部总经理姚文山介绍称，该行围绕村级合作社，不断创新产品、丰富模式，积极对接县域乡村客群。今年，当地农行组织跨部门的联合调查小组带着“强村贷”“惠农e贷”等产品，多次深入前阙庄村现场考察，跟进贷款审查、审批流程，还为该村个体工商户、农户等预授信2000万元、发放贷款300余万元，通过“农担担保+农行贷款”模式解决了合作社及农户融资担保难题。

不同于山东农业底色突出，浙江自古就是繁华商埠，有重商的文化。

位于浙江省东南部的台州，辖内路桥区的老街，在明清时期就形成了“万物涌市，万商云集”的盛况。上世纪80年代，这里的村民通过集资、贷款等方式，创办了路桥小商品批发市场，是新中国最早的小商品市场。

回忆起市场兴村的共富之路时，当地路桥人表示，一条扁担挑出37亿元的销售额，一块糖换出占地100多亩的专业市场……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路桥小商品市场、浙东南副食品市场、良一五金城、河西家私城等一座座专业市场应运而生。经过40余年的发展，如今路桥街道根据地理位置、产业基础等统筹规划，深挖土地资源，实现村办市场的转型升级。

其中，浙东南副食品市场已是当地食品行业最大的集散中心，创造了连续八年摊位收入超千万元的佳绩。市场主要经营副食品、干果、日用品、调味品、酒饮和保健食品等六大类商品，以商品品种多、价格低、吞吐量大等为特点。每逢节假日，商户们一边忙着进货，一边忙着发货，生意十分红火。

而资金周转往往是生意人常遇到的问题。“今年进货量比往年都大，资金周转不开。我看农行能申请25万元贷款，申请后钱马上就到账了，让我有资金能够囤货，效益比前三年都好。”商户包女士表示。

包女士所提到的贷款，正是农业银行推出的“商户e贷”。作为一款线上化、纯信用的个人自助经营贷款，“商户e贷”能够依据商户的收单数据、个人征信等信息自动授信，解决了个体经营户融资难、融资贵问题，受到商户普遍欢迎。

据了解，为进一步助力民生消费，解决商户资金周转难题，农行浙江台州路桥支行还主动上门，为市场商户安装聚合码，并根据商户资金需求推荐相应信贷产品，提高普惠金融服务覆盖面。

人们追求美好生活、探索未知领域的脚步一直在向前。

昔日只在科幻电影中得见的eVTOL（电动垂直起降）航空器，在现实中已有试点应用。今年2月，一款eVTOL完成深圳至珠海的跨海跨城首次演示飞行，将两地约2小时的地面行驶时间缩短至20分钟。在医疗、旅游等行业，固定航线的无人机、飞行器使用量也在攀升。未来还可能投入应急、警用等场景使用，便利城市管理、提升安全性。

成立于2021年，专注于eVTOL、固定翼等载人新能源航空器整机研制的零重力飞机工业（合肥）有限公司，就是这个赛道上的一员，其技术团队核心成员都是飞机制造业出身。

在不久前的珠海航展上，零重力公司展示了其全新的多旋翼eVTOL适航机“鹊飞”。“这一机型能够在双桨失效的情况下保持稳定降落，并配备了270度观景舷窗及整机弹射式降落伞等安全设计，还有快速高效的换电系统和轻量化的内饰设计。”公司创始人兼CEO李宜恒介绍称。公司产品应用最初定位于景区观光，未来也将逐步拓展到短途城市交通市场。此次航展期间，该公司与多家合作伙伴签订了近百架各型电动飞机的订单。

这也是当前火热的低空经济发展一隅。2024年11月初，农业银行总行行长、党委副书记、支持小微企业融资协调工作专班组长王志恒走访零重力时，公司多款航空器正在各地巡展。

11月18日，中国航空运输协会通航业务部、无人机工作委员会主任孙卫国出席论坛时透露，中央空管委将在六个城市开展eVTOL试点。据了解，六个试点城市中，即包括零重力公司总部所在的合肥，目前已拥有新能源电池、智能座舱等板块完整的智能制造产业集群。另五个城市分别是杭州、深圳、苏州、成都、重庆。此外，包括上海在内的多个城市已明确加快推进低空飞行服务管理能力建设，划设低空飞行航线等。

“零重力是合肥2022年招商引资进驻的明星企业，我们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与他们接触。”农行安徽合肥蜀山支行客户经理任家亮表示。企业在初期科研和市场开发阶段对资金需求比较高，目前已开展多轮股权融资。

零重力联合创始人石红也提到，当前eVTOL产业面临着高成本和复杂的供应链问题。“尽管公司认为供应链已经相对齐全，但在量产阶段，零部件的成本依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挑战。”

基于对赛道未来发展的评估和公司发展阶段、产品成熟度、订单情况等考察，农行安徽合肥蜀山支行为零重力提供了“科技e贷”，授信2000万元。任家亮表示，他们前期做过深入了解，例如零重力计划先将产品投入国内4A级以上景区，遇到产品没电，景区工作人员3~5分钟即可更换电池，操作便捷。在前期收集完企业资料后，该行仅用10个工作日即完成了授信。

获得“科技e贷”的支持，对公司意义重大。零重力负责人称，这笔资金将加速公司新产品的研制、适航和商业化进程，特别是在全球航空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下，及时的资金融通尤为关键。此外，这将有助于公司加强技术创新，推动更多符合市场需求的高端航空产品的研发和上市。

当前，我国正大力推动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尤其是对科技创新型企业提供有力的金融支持，“科技e贷”是这一政策导向下创新的产品之一。据了解，该产品是农行专为科技型小微企业设计，旨在支持企业科技创新和成果转化。

农户、个体工商户和小微企业已构成一个庞大的市场。在我国，“市场主体总量超过1.8亿户，（而且）新市场主体、新业务场景、新金融需求不断涌现。”蒋剑平表示。

不过在过去较长一段时间，这类主体普遍因金融资产规模小、缺乏抵押物、缺乏担保、财务管理不够明晰等原因被拒在传统金融服务门槛之外。他们的贷款需求无法在传统金融机构得到满足，不得不受到高利贷盘剥，在一些金融基础设施薄弱的欠发达国家，很多长尾客群甚至没有银行账户。消除金融服务不对等是全球金融机构共同面临的挑战。

普惠金融应运而生，但在发展初期，数据和科技手段不足一度困住银行，“能不能做、怎么做”，是很多从业者的疑问。即便放了一笔贷款，贷后管理也是难题，“贷款的资金流向，客户回款情况、工商信息变更、有无舆情等，之前都需要人工跟踪监测，一年也就管理十几家有贷客户，再多基本就做不过来了。”一位客户经理称。

近年来，金融业也在坚持创新驱动，数字化获客和大数据授信推动破解“能做”的问题，智能化风险控制和数字经济生态建设推动解决“会做”的问题。在不同地方，普惠金融服务还在不断推陈出新。

2022年，甘肃省委省政府明确了“强工业”战略，积极支持制造业企业发展。农行甘肃分行依托总行“微捷贷”平台，联合甘肃“信易贷”平台（归集了全省小微企业法人用电数据），创新推出“电费e贷”产品。该产品采用信用方式用信，主要依据小微企业电费缴纳数据核定授信额度，严格遵循敏感数据“可用不可见”原则，企业可随借随还，额度最高300万元，而且贷款流程全部线上完成，并可实现快速审批，有效缓解了小微企业担保难题。

截至今年10月底，农行甘肃分行“电费e贷”累计发放贷款1.08亿元，惠及制造业小微企业49户。甘肃白银田佳生态农业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就是其一。企业主营业务是针对农业废弃物（农作物秸秆、畜禽粪便等）进行高温无害化快速处理及资源化利用，生产高效、安全、环保的有机肥产品，主要销往周边省份。公司创立于2017年，创始人是位“80后”。

随着生产规模扩大，原材料价格上涨，企业急需筹措资金。“他们没有抵押物，成立以来也没有贷过款，是首贷户。”农行甘肃白银区支行客户经理张芙蓉表示，“根据客户资金需求和过去12个月的用电量，我们为其发放了‘电费e贷’，综合授信110万元，1年到期后会重新评估额度，可无还本续贷。”

这笔贷款全部线上操作，10分钟即可放款。“真没想到那么快！”白银田佳生态农业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负责人李寿龙感叹称。

“‘电费e贷’更大意义在于改变了原来依靠政府提供风险补偿基金等直接增信的传统合作模式，形成了提供平台和信息支持的新合作机制。产品锚定制造业小微企业，帮助小微企业盘活电费这一信用资产。‘电费e贷’目前主要服务于制造业企业，我们还有很多产品，例如‘纳税e贷’依据税收、流水等模型评估授信额度，用于各类行业客户。”张芙蓉介绍道。

由于电费、公积金、社保、征信、海关数据等大量信息归集在政府平台，近年国家和地方层面都在探索信息基础数据库的校验和共享，降低供需信息的不对称。谈及推动普惠金融高质量发展，需要解决哪些更深层次问题时，蒋剑平表示，要进一步建立政府、银行、企业三方合作生态。

“一是强化联合风险防控。成立统一的资金流向监测平台，健全资金流向监测数据，实现资金流向在金融系统内的全流程监测。二是加大对非法中介打击力度。政府部门牵头，联合金融机构识别并打击非法中介。三是进一步加快融资信用服务体系建设进度。扩大数据开放范围，建立数据共享机制，提升数据质量和时效。”他表示。

普惠金融已逐渐成为推动经济包容性增长、促进社会公平的重要引擎。据农行普惠金融事业部总经理黄建勤介绍，截至9月末，农业银行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余额3.17万亿元，较上年末增加7149亿元，增长29.08%；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客户455万户，比年初增长102万户，年增户数突破百万大关。

另据《银行业普惠金融高质量发展调研报告》指出，近年来，商业银行纷纷将普惠金融纳入全行发展战略的核心组成部分，并普遍建立了统一的管理体制机制，来保证普惠金融业务的持续稳健发展。

普惠金融还在不断向下扎根、向上生长。近期，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会同国家发展改革委牵头建立了支持小微企业融资协调工作机制，引导信贷资金快速直达小微企业，推动进一步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贵慢问题。

“在新时期、新阶段，小微企业融资面临的问题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比如，缺乏合格抵押物的小微企业、经营状况下滑的小微企业以及部分外贸型小微企业融资难度加大；银行利息之外的其他融资费用相对较高；线下信贷产品贷款材料要求较多、流程较长等。建立融资协调工作机制，就是针对当前小微企业融资的堵点和卡点，提出新举措，采取新打法，解决新矛盾，有效打通‘最后一公里’，把金融活水不断引向小微企业。”黄建勤表示。

据了解，农业银行已搭建完善的普惠金融组织体系，在总行普惠金融业务由普惠、农户、个贷、三农对公四个部门以及相关的中后台“八中心”协同推进，在一级分行设立普惠金融事业部，在二级分行由普惠部或专人专岗负责普惠业务，全面推进小微业务下沉，打造约300家普惠金融特色支行、建设500家普惠金融服务专营机构、激活1万余家小微信贷业务发展类网点。在打造敢贷、愿贷、能贷、会贷长效机制方面，农业银行先后出台小微信贷业务从业人员尽职免责办法、农户小额贷款尽职免责制度等，对普惠贷款责任追究应免尽免，打消基层顾虑。

融资协调工作机制启动以来，农业银行把全面高效落实该机制作为当前普惠金融业务发展的着力点，已对接各级政府融资协调工作机制推送的各类清单，累计为18.5万户小微企业授信3472亿元，已发放贷款1421亿元。

目前在普惠金融领域，还有一个现象即竞争激烈。谈及此，蒋剑平表示应该辩证看待。在大型银行的带动下，我国普惠金融服务呈现了“头雁领航、群雁齐飞”的景象，大型银行、中小银行、农村金融机构共同构建起了多层次的普惠金融服务体系。中小银行与大型银行在从事普惠金融服务方面各有所长，中小银行长期深耕地方，管理更加扁平，区域内渠道布设更密集，具有贴近客户、了解市场的地缘人缘优势，能够为客户提供一对一、面对面的特色化、个性化金融服务。因此，大型银行与中小银行在普惠金融服务上并不是“零和博弈”，通过错位发展，能够共同服务好数以千万计的小微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