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我是李蕾。今天与您分享《藏地情人》的第十一章《深歌》和第十二章《囚徒》,这是最难以面对的一段内容。
当然,也是这个故事的核心。李明妙和顾真年在分离一年多后复合了,这时顾真年已经离开了原有家庭,一切看上去正在走向光明。
然而,最美好的事情深处,往往潜藏着黑暗的危机,我们来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李蕾
最好的时光总不像是真的。
顾真年离开原来的家庭,李明妙也跟年轻的男友分手了。从此,明妙和顾真年在周末见面,她坐火车去海滨,或者真年坐火车去北京。
往返于北京和海滨之间的这一年,明妙二十六岁。她觉得火车站是一个最能让人感受到忠诚的地方,在火车的起点和终点,她表达着对顾真年的需要。
真年公务繁忙,明妙到海滨城市去和他相会时,他们总是在公寓门口吻别。明妙一个人做着各种有趣的事情。真年尽力腾出时间来,和她一起看电影、短途旅行、在厨房里做饭,随着音乐跳舞。真年说,希望明妙辞掉工作,永远在他身边。
最好的时光总是最短的,黑暗正在悄悄逼近。
阴影再临
这一天,李明妙在顾真年所在公司的一楼咖啡吧等待真年,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明妙”。当她转身时,眼前一黑,与一个意外的男人劈面相逢。
就是他,就是这个在整本《藏地情人》里没有名字的男人。李明妙十五岁时,小姑为这个男人自杀身死。李明妙十九岁,对这个男人的轻薄做出回击,将一盘黑胡椒牛肉粒从他的头顶倒下。现在,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男人说,我们又见面了,他把手搭在明妙的肩膀上。明妙猛力地拂去他的手,男人说,你越来越像个女人,你为什么讨厌我。明妙说,坏人是不会变好的。男人继续纠缠,他抓住明妙的手腕,要求她给他一个机会。对明妙来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男人离去了。顾真年终于从电梯里下来,他们一起去海边小酒馆吃东西,随后喝了酒。在酒意渐浓时,明妙告诉真年,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就是当年在电台颁奖晚会宴席上的那个。
真年沉默片刻,告诉明妙,这个人就是他过去的同僚,现在的老板,这个公司是他的。
真相终于完整浮现:当年,这个男人就是跟顾真年一起出席那个晚宴的人。现在,顾真年为了追求新生活,为了明妙,放弃了原有的一切,却选择了在这个男人摩下谋职。顾真年本来以为,明妙不会见到他,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李明妙僵住了,她喝掉清酒,赤脚冲了出去。顾真年到处寻找她三个小时,返回公寓后,才看到蜷缩成一团的明妙。明妙说,她没有地方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表明,这个男人对他们来讲,不只是一缕阴影。
囚徒
李明妙在日本休假一周后回到北京,收到了顾真年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短:明妙,我不能照顾你了。李明妙打电话,对方却已经关机,她马上坐火车赶往海滨城市。抵达后,却见不到真年。
一位律师与明妙会面,告知她,因为涉嫌非法转移公司财产和行贿,数额巨大,顾真年已接受调查。一旦查实,公司将指控他两项罪名:商业侵占罪和商业贿赂罪。罪名确证的话,顾真年将被判刑,入狱十一年或更长。
在李明妙的请求下,律师指点她,也许她应该去见见董事长。
董事长当然就是那个男人,李明妙在一个下午抵达他的办公室。这个人清楚而严厉地告诉她,你别把自己当小孩,你是来求我的,不能板着脸。这个男人告诉她,顾真年要明白,公司根本不在乎他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只是要证明拥有随时击溃他的能力。
明妙接受这个男人的种种恶劣态度,犹如被他劈成了碎片,直至按照他的吩咐,跪地用拳头触摸男人的膝盖,换得跟顾真年的见面。
在一个五角形房间里,明妙终于见到了真年。真年的眼角有一块淤青,脚跟飘忽,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眼睛里有一种古怪的陌生感,甚至不看明妙一眼。在这个特殊的处境里,这个一直是李明妙支柱的男人,整个人一点一点浑浊下去。
明妙追问、恳求他,真年终于发出了吼叫。他说,我已经毁了,你还要我说什么。这个时候,明妙已经知道,事情愈发不可挽回。
在李明妙离去时,顾真年面色灰白,犹如体验到了死亡。明妙没有回头,她知道,正像那个男人所说,击溃一个人比想象的容易。
囚徒
李明妙再次跟律师会面,律师在纸条上写下一个数字,是房间号码。在咨询了顾真年可能面临的最坏后果后,明妙接受了交易的条件,就是走进那个房间。
当然,在房间里等待着的,是那个男人——顾真年昔日的同僚,今天的老板。
明妙从浴室里走出去,男人傲慢地命令她过去,让她吸一口雪茄,明妙一一顺从了。男人又告诉她,门就在那里,你随时可以走。在这个游戏里,男人很高兴。
男人反复地打量着李明妙,叹气说,你的小姑才是独一无二的。在男人眼里,李明妙是小姑的一个化身。男人此时为他当初毫不珍惜的小姑感到伤感,认为失去的是最美好的,他要占有李明妙这个化身,让年轻的日子重来一遍。
但男人仍然被激怒了,在明妙的顺从里,他看到了反抗。在毁灭一切的古老欲望里,他暴躁地抓住明妙,像一场战争一样占有了她。只有征服这个女子,才能令他满足。
明妙在侮辱里坚持着,渗出大片泪水。
我认为重要和不重要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终于是悲剧的故事里,一个概念仍然毫不留情地浮现了出来,就是“潜规则”。
让我来残忍一下。
潜规则这个概念最初的含义比较广,指台面之下不能公开的,但起到真正决定作用的那些规律和规矩。
后来含义变窄了,特指有权力的强势一方,一般是男性,对有所求的美丽年轻女子所做的那种事情。
当然,性别反过来也一样,这是一个权力和欲望的游戏,潜规则的真正规则本质,就是看谁来决定命运。
但潜规则不能完全解释这个悲剧,也不代表李明妙的命运和选择。
小说中的故事自然是有巧合的,但情节巧合只是表面。李明妙是带着爱和失望混和的感情,去接受这场潜规则的,由于爱,她愿意牺牲,由于失望,她自虐式地迎向了近乎毁灭的侮辱。
女人希望自己的爱人是英雄,但英雄往往只在传说里存在,在考验面前,绝大部分男人是脆弱不堪的,因此也是令人失望的。这是小说中的李明妙,也是生活中每个人总会面对的人性真相。
生活中的故事往往比小说更残忍,所以要很用力,才能热爱自己的生活。
【今日话题】:男人有时比女人更脆弱,就如不堪一击的顾真年,你爱过“脆弱”的男人吗?他的哪些“脆弱举动”让你心疼又无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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