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强上了。
那人将她面朝下压在床上,强健的腰在她身后快速挺动,同时将嘴唇凑到她耳边,用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问:“现在如你所愿了么?如果还不够,我可以再重复,把你强上一百遍。”
这话太过赤luo,她羞得面红耳赤,将脸埋进枕头里。
男人体力很好,浪潮一波一波,将她拍打的渣都不剩。
她快把自己憋死了,奋力抬头,用酸软的右手拨了拨被汗浸湿贴在脸上的刘海,长发打着诱惑的卷儿,从她瘦削的肩头滑落。
等等!卷发?她明明没有烫过头发。
易小念哀嚎一声,从梦中醒来,整张脸已经红成了小苹果。
原来刚才,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吗?
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从来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的人居然做春梦,而且还是被人强了,说出去要丢死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真的很性感呢……”
易小念喃喃自语,用双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随后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被子手感很轻,布料柔软光滑,透着一股高档香水的味道,仅仅摸着便令人留恋不想放手,却也让易小念动作停住,僵成了一尊雕像。
这并不是她的被子!
易小念猛地抬起头,四下环顾。只见这是一间以蓝金两色为主要装修色调的卧室,空间宽阔,家具精致且花纹统一,电视柜旁边还有一个隔间,隐约能看到同系列书柜。
她随手一摸,从床头柜上抓来了个桌牌,桌牌一面印满英文与电话号码,易小念懒得看,直接翻到另一面,只见上面印着“ZM酒店,给您最极致的入住体验”。
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豪华酒店里?
易小念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有规律的呼吸声。
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而且带着明显的男性特征。
易小念僵硬地回头,果然看见手边躺着一个身材硕长的男人。
男人背对她而睡,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对方浓密的短发和高挺鼻尖,伸出被子的右手虽然白皙修长但并不瘦弱,即便在如此放松的熟睡状态下也能看得到明显的肌肉起伏。最关键的是,他整片右肩都袒露在外,没有半寸布料遮挡。
显然,被子底下的躯体并没有穿衣服。
易小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摸到光洁的皮肤之后,随即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的一切告诉了她一个事实,在这家豪华酒店里,她与一个英俊性感的年轻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共度了一夜。
这张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连小学生都能猜得到,可是身为女主角的易小念,脑子里却是一片茫然。
这个男人是谁?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刚才那个奇怪的春梦,究竟只是场梦,还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实?
易小念都快疯了,她快速下床,赤脚跑到卫生间里,朝脸上用力泼了几捧冷水,才稍微冷静下来。
卫生间的镜子光洁明亮,看着里面那张熟悉的脸,一些记忆片段从易小念大脑深处缓缓浮现出来。
这件事,要从两天前说起。
晚上九点,华城市人民广场。
易小念铺开红布,将货品整齐摆放上去,然后清了清嗓子,拿起喇叭开始喊:“瞧一瞧看一看,十元三样三样十元,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喊了大半天,仍然没有一个生意上门,人们宁愿去看大妈们跳舞,也不愿意在她摊位前多停留一秒。
易小念嗓子都快喊劈了,无奈地蹲在地上,搓着冰冷的双手,回头对长凳上正拿着小镜子补口红的闺蜜道:“你别化妆了,这大晚上的谁看得清啊,快来帮我喊两句……”
闺蜜名叫张晓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同样无父无母,在亲戚家蹭饭吃,同样念完高中便辍学,靠摆地摊打零工为生,彼此相依为命。
但是有一点不同,易小念小气抠门,手里稍微有点钱绝对第一时间拿去银行存起来,而张晓画长着漂亮的脸和性感的身材,有多少花多少,从来没有攒钱的概念,并且从初中开始便梦想着当明星。
果然,她听到易小念的话后不但没有放下镜子,反而翘起穿着高跟鞋的腿,冲她扔了个白眼:“时刻保持美丽的形象,是身为美女的自我修养,你这种村姑永远不会懂的,再说了,现在都几点了,哪里还会有人来买东西啊,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吧。”
易小念满头黑线:“……大姐,我才把东西摆出来好么?今天一分钱都没挣着,我们回家喝西北风么?”
“谁让你不早点出来摆摊。”
“谁让我?”易小念悲愤控诉:“明明是你昨晚出去跟人喝酒,醉到白天起不来!”
张晓画补完妆,将镜子收进包里,不为所动:“那你也可以自己出来的嘛……”
她一边说一边拨着卷发,眼神瞥到某一个方向时,整个人脸色大变,用力拽住易小念的手:“我的天!!!他们怎么来了?快走快走!”
“谁啊?城管吗?”易小念满头雾水地收拾摊位。
张晓画不答,拼命把她拉起来:“哎呀不要管那些东西了!”
正在拉扯间,四个浑身纹满青龙白虎的肌肉男走到了面前,冲着张晓画不怀好意地笑:“嘿嘿,总算找到你了。”
“你们认错人了!”张晓画大吼一句,踩着高跟鞋拖着易小念健步如飞地往路边跑。
男人们将货物一脚踹飞,追了上来。
张晓画本想在路边拦出租,谁知那些司机看到她身后有人追,都不肯停下来,她没法,拉着易小念闪身钻进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子。
一样东西都没卖出去不说,货还都被人弄坏了,易小念心里心疼得要死,几乎是带着怒气吼:“躲什么躲!那些人是干嘛的啊?”
“我回家再跟你解释,现在逃命要紧!”张晓画脚步不停,易小念只好跟着。
身后脚步声渐远,两人皆是一喜,以为终于逃了出来,谁知突然有两个肌肉男从前面拐角钻出来挡住去路,并且手里还拿着钢棍。
易小念立刻转身,要往回跑,却见后头也被人堵了个严实。
肌肉男冷笑:“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
易小念冷汗直流:“你们要干嘛?杀人吗?再走过来我报警了!”
“哎哟,我好怕怕。”肌肉男用钢棍指了指张晓画:“要是报警,警察第一个把她抓起来。”
易小念正想问张晓画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时,就见她突然将包一甩,跪在地上不停哀求:“大哥再给我一个月吧,我保证把钱全部还清,求求你了……”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呢?一个月又一个月,这都多久了?”肌肉男拎着钢棍走过来:“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先收点利息,把她的腿按住!”
余下几个肌肉男一拥而上,张晓画瞬间成了案板上的肉。结合她以前的行事作风,易小念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简直要被她气死,但此时情况紧急,她拼了命的护在张晓画身上,大喊:“不要打她,欠多少钱我帮她还!”
“你帮她还?你知道她欠了多少钱吗?”
“多少?”
“一百万。”
再摆十年地摊也攒不出这么多钱来,易小念心里凉了半截。
肌肉男冷笑着举起了钢棍,对住张晓画的膝关节,张晓画避无可避,脸色唰白。
“不要啊!”易小念无力地哭喊,张晓画喉咙里发出的惨叫声几乎震破她的耳膜。
半个小时候,医院抢救室门口,易小念孤零零地坐在塑料椅上,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湿了大半,脑子里仿佛回响着肌肉男们临走时放下的话。
“一个月后,如果还还不清钱,我会再来取另外一条腿。”
张晓画那么骄傲,那么爱美,如果没了腿,她肯定一秒钟都活不下去,可是,自己怎么能在一个月内赚到那么多钱呢?
易小念想着想着,捂脸绝望地哭起来。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这片寂静,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起电话:“喂?对,我是易小念。”
电话那头是个声音儒雅的男人:“刚才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这无异于是天降馅儿饼,易小念狐疑地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不用管我是谁,除了相信我,难道你还有第二条路吗?”
易小念沉默了,问:“你要我做什么?”
“去追一个男人,让他娶你,他的资料我稍后会让人用邮件发给你,同时为了让你免除后顾之忧,我会往你的账上打十万,作为预付金。”
这人是不是疯了?易小念冷静地问:“你就不怕我拿了钱就反悔?”
男人轻声笑了起来:“十万对于我而言不算什么,但是我相信你朋友长不出第三条腿。”
是的,以她们现在的情况,还有什么资格跟人谈条件?易小念答应了男人,片刻后,手机响起邮件提示音。
易小念点开查看,喃喃念出了资料上男人的名字:“顾英爵……”
顾英爵,28岁,毕业于世界排名前三的顶级学府,是金融哲学历史三料博士,父母皆是华城大学的知名教授,他毕业回国后白手起家,先是创办网络公司,后进军地产、纺织、餐饮等多个项目,短短几年内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将其命名为ZA,现为ZA集团总裁与最大股东。
这便是邮件里的全部内容,除此之外,附件里还有一张顾英爵的照片。
他坐在办公桌前,身着高定西服,表情冷漠又疏离,相貌却是比许多当红小生更为英俊。
自己就是要去追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吗?
易小念仿佛看见一只癞蛤蟆想要扑到天鹅身上,当然,她是怎么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只癞蛤蟆的……
不过事已至此,张晓画还在手术床上昏迷不醒,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易小念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搜索一切关于顾英爵的信息,得知ZA集团明天会在华城市最豪华的ZM酒店举行周年庆典,身为集团总裁以及创始人的顾英爵必定会出席。
这是个接近的好机会,易小念拨通了ZM酒店的招聘电话。
“喂,你们招兼职吗?马上就可以上班的那种……”
次日晚上九点,ZM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中,人头攒动,灯火辉煌。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激情澎湃地喊着:“接下来,欢迎我们最尊敬最崇拜的人上场,那就是ZA集团总裁——顾英爵!来,有请顾总裁!”
激烈的掌声中,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顾英爵身着黑色正装,站到讲台上,主持人发现有些不对劲,立刻跑上去将立麦调高一截,然后迅速退下来。
即便在这种喜悦的时刻,顾英爵的表情依旧认真而严肃,一丝不苟的头发和领带,都透露出他行事果断的作风。他冲台下略一点头,缓缓道:“今天……”
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易小念偷偷将空托盘塞进柜子底下,飞快跑进卫生间里,将服务员制服脱下,露出里面特意熨烫过的黑色连衣裙,并且解开盘发,让其垂到肩上。
即便是癞蛤蟆,也得做最漂亮的那一个,易小念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些事情,今天却不得不重视起来,因为,她必须让顾英爵爱上自己。
当易小念回到宴会厅时,顾英爵的发言已经到了尾声。
轰鸣的掌声再一次响起,主持人抬起脚,正准备上台,突然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奔过去,扑倒在顾英爵脚下。
众人第一反应是惊叫,以为有杀手偷袭,保镖也掏枪上前,冲到顾英爵身边,要将那人拿下,
顾英爵后退一步,看清眼前那人是个女孩,于是抬手制止了保镖,低头问:“你要做什么?”
那女孩正是易小念,她抬起脸,仰望着顾英爵,眼中充满期盼:“我爱你,你娶我好不好?”
惊叫变成失笑,众人拍拍胸口,心想原来是个疯子,女职员们则用目光将易小念全身上下扫视了个遍,更有甚者直接上来问“你是哪个葱”,看见顾英爵严肃的脸后又立刻退了回去。
顾英爵没说话,易小念以为他是在犹豫,于是又凑近了一点:“我是真心的,只要你娶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顾英爵终于有了反应,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吗?”
易小念摇头。
“很好。”顾英爵颔首,对保镖示意道:“把她拖出去,还有,叫酒店保安部经理过来。”
易小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不说话并不是在考虑她的请求,而是在想要追究谁的责任!
不过为时已晚,保镖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抓小鸡似的将她带离宴会厅。
闹剧收场,周年庆继续。
保镖们将易小念扔到酒店后门便走了,她一个人在花坛上坐着,忍受着冬日的凛冽寒风,心中并未气馁。因为早知道以自己顶多算清秀的外貌,顾英爵见一面便爱上她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做了两手准备。
在连衣裙的口袋里,有一张磁卡,是她白天从前台偷偷拿的备用卡,可以刷开顾英爵今晚住的总统套间门。
出于小贩的本能,易小念喜欢精打细算不假,但是从未如此胆大过,为了救张晓画,她决定拼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信顾英爵仍然无动于衷。
易小念坐了一会儿,趁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重新穿上服务员制服,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
顾英爵住的是ZA最贵的总统套房,房间在30层,从占了整面墙的落地窗往下看,可以俯瞰整个华城市。
易小念怕自己被人发现,不敢开灯,摸黑坐在床上,盘算待会儿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顾英爵。
既然是晚宴,肯定会喝酒才对,那么干脆简单粗暴一点,直接脱光了躺床上等他,只要顾英爵是一个正常男人,绝对不会再忍心让人扔她出去。
易小念这么想,并且也这么做了,但是等她真的浑身赤裸躺在床上时,心里却怕得要死。
她没有经验,只从小黄文里了解过一些,待会儿该干什么,她一无所知。
眼光瞥到展览柜,柜子里有酒,易小念想不如喝一点壮壮胆,或者直接喝醉,那么醒来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于是去倒出一大杯。
酒色澄清如水,不过气味相当冲,显然度数不低,易小念捏着鼻子,皱起眉灌下肚。
进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吊灯,现在怎么变成了两个?易小念困惑地看着天花板,脚一软,靠着展览柜倒了下去。
电梯里,总裁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顾英爵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可是表情从来比T台上的欧美男模还冷酷,不论何时何地,心情好坏,他都像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巨大冰山,助理跟了他将近一年,甚至都没见他笑过一次,包括商业杂志来采访,给他拍封面照的时候。
毫无疑问,顾英爵是个商业天才,但是他只会享受看见自己集团名字挂在一个又一个楼盘上时的快感,而对女性或男性花痴般的追求嗤之以鼻。
在工作之外的私人生活中,助理只见过他与除亲生母亲以外的唯一一个年轻女性接触过,那个人叫周晓玫,是顾英爵的好兄弟,同时也是ZA集团企划部经理周子萧的妹妹,与顾家是世交,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刚才晚宴上那个小插曲,对于其他男人来说是一种值得炫耀的事情,可是在顾英爵这个工作狂看来,绝对是安保人员失职,以及晚宴策划人的不尽心。
很不幸的,助理便是这次晚宴的策划人,电梯抵达目的地,发出“叮”的一声,同时也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顾英爵首先走了出去,助理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房间门打开后,顾英爵握着门把手,回头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记得把报告交给我。”
助理猛地抬头:“啊?报告?”
“关于ZA集团周年庆典安保工作的分析与检讨。”
只是一份报告吗?他以为以顾英爵的变态高要求起码会扣工资,或者直接开除也不是没可能……
顾英爵见他一动不动,冷淡地问:“还是说你希望换成扣掉年终奖?”
“啊不不不,报告好!我最喜欢写报告了!”
顾英爵略一点头,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总统套房分为主次两个卧室,并配备会客厅办公室娱乐厅以及私人游泳池,不过顾英爵没有闲心享受这些,他脱了外套,走进卧室,本想换衣服洗澡,不料一回头,就看见个雪白赤裸的窈窕身影躺在地上。
他略微一怔,蹲下身,将女人的脸翻过来,见她果然是晚宴上莫名其妙冲出来告白的那位,于是拨通酒店前台电话,语气冷静地说:“我需要两个保安。”
挂断电话,他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地上那个嘴角还残留着酒渍的女人。女人很年轻,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相貌算不上顶级,身体也像个青涩的苹果,却充满着香甜的味道。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做这么疯狂地事情,他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是他还记得她跪在地上央求自己娶她时,眼神里那炽热的真诚。
保安们很快便上来,顾英爵起身准备开门,想了想,从床上扯了条毯子,将那裸露的躯体包裹严实,这才转身开门。
保安们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连道歉:“顾先生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我们马上把她带出去。”
顾英爵点头,准备将这里交给他们解决,自己转身去浴室,谁知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低头一看,那女人竟不知合适醒转过来,抱住自己的小腿。
易小念其实仍然是醉酒状态,并且酒精将她的智商降至零,让她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脑子里只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让顾英爵娶她!
她两只手像是生了根似的,紧紧抱住顾英爵的小腿,用脸在他光滑柔软的西裤上磨蹭:“顾先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了你很久啊……”
保安们手足无措地看着顾英爵,顾英爵皱眉挥了挥手:“把她拉开。”
“是!”保安们上前,蹲下身将易小念的十指一根根掰开,谁知那指头看起来纤细,力气却大得惊人,他们掰开一根,另一根又立刻贴了上去,直到两个保安都大汗漓淋,也没能让她松开一只手。
顾英爵眉头皱的更紧了,直接将腿往外抽。易小念察觉到他要离开,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顾先生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你娶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易小念眼泪流出来,将顾英爵的裤子蹭出点点泪痕,然后顺着他的腿爬了上去,最后跪在地上,两只手缠住了顾英爵结实的腰,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让他抽身不得。
保安们见顾英爵的脸色越来越差,胆战心惊,生怕因此而丢了工作,连忙一人拽住易小念的一边肩膀,要将她拉开。
易小念打死也不肯放手,一番拉扯间,毯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大半雪白的胸。
保安们愣住了,尴尬地收回手,看向顾英爵:“顾先生,这……”
顾英爵无可奈何,示意道:“你们先出去,等她放手了我再叫你们进来。”
“好嘞。”
保安争先恐后离开房间,门关上之后,顾英爵低下头,对着腰间冷冷道:“放手。”
易小念收紧了手:“不行,除非你答应娶我。”
“你放手我未必会娶你,但是如果不放手我肯定不会娶你。”
他这话说的简直像是绕口令,易小念此时满脑子都是酒精,愣头愣脑地想了大半天也没明白,于是将头一埋,装作没听见。
她埋得位置有点尴尬,正好贴着顾英爵的胯下,顾英爵忙托起她的脸,刻意放柔了声音,耐心地解释:“结婚是很大的事,你先放手,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这句话易小念听懂了,而且觉得很欣喜,因为他说会考虑一下,使她看到了希望,于是终于松开手,还顺手提了提划至腰间的毯子。
顾英爵习惯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的很低,易小念身无寸缕,几乎快冻死了。
她松手之后顾英爵立刻要喊保安进来,但是话还没出口,易小念马上就抱了上来,并且比之前更紧:“你不要赶我出去……”
顾英爵眯起眼看她,瞳孔里像藏了头狮子般危险,怀疑地问:“你真的喝醉了吗?”
易小念再一次装聋。
“你今晚必须待在这里是不是?”
易小念点头。
“很好。”顾英爵掏出手机,给前台打电话:“我要一个新房间。”
前台很委婉地表达了由于晚宴人数太多,酒店今天房间全部排满,别说总统套间,连个单人房都排不出来,然后心惊胆战地等他回话。
顾英爵没有回话,他直接把电话挂了,对易小念道:“你爱待就待吧,但是请先放手,我要去洗澡。”
易小念提议道:“我跟你一起去!”
“跟我一起去?”顾英爵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嗓音里微微带了几分玩味:“你不害怕么?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经验吧。”
易小念满脸通红,不过不是出于羞涩,而是酒精上头,事实上她已经连自己为什么会脱光躺在这里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要让他娶自己。
她鼓起勇气,咬牙道:“我不怕,只要你肯娶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惜我没有兴趣。”顾英爵抓住她的右肩,手上使力,竟然将两个保安都没能拉开的易小念推到一边,并且马上回头嘱咐道:“不要再缠上来了,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屡次三番忤逆我的下场。”
小白兔误打误撞,傻头傻脑地撩起了狮子,狮子嫌她不够塞牙缝,于是一再无视,最终被撩出了怒气,露出锋利的尖牙。
易小念就是那只小白兔,醉酒的人虽然神志糊涂,但是直觉还在,知道遇到危险应该后退,而不是盲目冲上前。
顾英爵见她缩到床脚,乖乖地搂着毯子,终于满意地点头,走进了浴室。